儿子出生以后,他总让儿子坐副驾,让我坐后座,说这样更安全。
以前我从没意见,但现在回头看,才发现处处都是漏洞。
主驾上的周行毅皱了皱眉,然后挤出一个笑,对我招手。
“素琴,上来,回家了。"
我打开副驾车门,一股香水味扑面而来。
刺鼻的桃花香,熏得人头晕。
周行毅手忙脚乱地打开空调,并解释:“前两天拉了个女同事,那香水味浓的呀!几天了都没散掉。"
女同事都能坐他的副驾,我却要等到他退休才有这个资格。
我摸了摸副驾上粉红的钩织坐垫,没记错的话,主驾上也有一个。
我欲言又止。
周行毅不满地催促我:“快上车,早点回家洗洗睡了。"
坐上车后,副驾驶前的金兔吊坠不停地在我眼前晃,看的我心烦。
周行毅问我:“素琴,第一站自驾你想去哪?国内那几条有名的线我都熟!"
我扭头看他“真的吗?那我想去你和秦月柔走过的线路。"
一个急刹以后,周行毅面红耳赤。
他没喝酒,现在张脸却红的快滴血。
“刘素琴,你真是老糊涂了,瞎说什么呢!"
我又看了眼副驾前那个晃来晃去的金兔吊坠。
“这是秦月柔挂上去的吧?我知道她属兔。"
周行毅气得拍方向盘大吼“跟你说了多少次,月柔只是我妹妹,这就是她送我的一个车挂件,你连这都要斤斤计较吗?"
我点点头“是啊,我太计较了。"
“离婚吧,周行毅。"
其实我一直都知道秦月柔的存在。
我和周行毅结婚那天,她来敬酒,还没喝,自己就哭得稀里哗啦的。
“毅哥,你结婚了,我怎么办啊?"
周行毅扶住她,对我解释:“这是我干妹妹,估计喝醉了,说胡话呢。"
他其他的朋友对着他俩挤眉弄眼,一点没有要避着我的意思。